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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曲】(10-11)

九久小说网 2021-01-08 19:24 出处:网络 作者:桃编辑:@iCMS
【断情曲】(10-11) 作者:桃园奈奈生 2017/05/19发表于:春满四合院、SIS
【断情曲】(10-11)


作者:桃园奈奈生
2017/05/19发表于:春满四合院、SIS
是否首发:是

  十、百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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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各位朋友的留言了,谢谢大家对这篇文章的关注。

  这是兄弟第一次写文,很混乱,而且没有大纲,只是有个大概的脉络而已。

  所以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胡说八道、瞎编乱造的地方还请见谅。

  关于各位的回复,都很仔细的看过了。

  里面有些很中肯的意见,也猜到了我的思路。

  另外可以肯定的是本文就是根据绝代双骄的背景瞎琢磨出来的,可能还会有
笑傲江湖的影子吧。

  有位朋友说得没错,这个肯定是致敬文了。

  对于全文的主题,个人的思路是开始淡绿,之后小小纯恋一把,后面会有后
宫情节,大乱肯定不会有,小乱现在还不确定。

  不过放心,绝不会是黑暗文,死人在所难免,结局如果能有,一定是大团圆
的结局。

  主角江少枫,各位就别把他看得太高了,写着写着,我就突然发现这是个相
当XX还想立牌坊的人物,嘿嘿……肯定会变强,但是不会很快,势力也会有,
大多靠着妹子们才培植起来。

  另外就是文章的名字,大伙就别猜了,说起来丢人啊……这是抄的,抄的…
…起名困难啊,看见朋友写的一篇文章标题里的两个字,顺口问了问能不能用,
然后就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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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冷,侵入骨髓的寒冷。

  江少枫在吞下丹药后片刻就感到全身上下所有的热量都在流失,他想运功去
抵抗这种寒冷,可却根本提不起一丝真气来。

  而那种寒冷还在加剧,江少枫对这种寒冷的抵抗力越来越低,房间里有被子,
他把所有的被褥全都裹在了身上,依旧无法抵抗那种寒冷。

  牙齿在不住地碰撞,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颤抖。

  江少枫知道一切抵抗都是徒劳的,他早想过,第三关不是那么容易过的,既
然是生不如死,那就一定会让他痛苦万分。

  中午时分,季轩娇来过一次,她很轻蔑对江少枫道:「扛不住就说出来,解
药马上就会给你。」江少枫哆嗦着摇了摇头。

  季轩娇没有多说,命人把饭食留下就走了。

  江少枫还记得季轩娇的话,曾有人水米未尽,生生饿死了,他必须要进食,
他需要体力来对抗这生不如死的感觉。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季轩娇每次出现都是问他要不要解药。

  江少枫当然不会点头。

  寒冷刚刚退去,全身传来的是阵阵灼烧的感觉,让江少枫仿佛置身于火海之
中,如果仅仅是体外的灼痛那也还好,可是就连他的五脏六腑,每一根血管,每
一条筋络,都像再被烈火烧烤,那是比寒冷更加可怕的滋味。

  江少枫撕下了身上每一寸衣服,喝下每一滴水,都不能缓解半分。饭食和水
每日是有定量的,任凭江少枫呼喊,也无人再给他多一滴水。

  季轩娇还在不停的问他,要不要解药!要不要解药!

  江少枫摇着头,一口一口将饭食塞入口中,他没有咀嚼,生吞下去。

  如果说灼烧过后的疼痛让江少枫几乎想让人在他心口插上一刀,那么第四日
那麻痒更让江少枫抓破了身上每一寸肌肤。

  在季轩娇询问的时候,江少枫很想说,我受不了了,给我解药。可是当他想
到如果这样,此生再也看到晴儿的时候,他忍了下来,蜷缩在角落,捂住了耳朵。

  第五日,寒冷、炽热、疼痛、酸痒交替而来,有的时候江少枫分不清身上到
底是痒还是痛,是冷还是热。他的意志几乎崩溃,已经无力再去对抗了,心中只
有一个执念,我不能输。

  这一天江少枫没有进食,甚至连一口水都喝不下去,他的体力全部流失了。

  已经五天午夜没有合眼的江少枫像一具尸体一样倒在地上,如果不是看他还
能眨眨眼皮,他已经和死人无异。

  季轩娇又来了,她还是每次一样,笑眯眯地道:「江公子,如果你实在受不
了,就说一声吧,解药就在这里。何必为了一个女人搭上一条命呢?」

  江少枫已经说不出话来,这一天也许是他最好受的一天,身体的感觉只有麻
木,麻的连手指都无法抬起。但是连续几日的折磨已经将他的身体彻底摧毁,他
知道他如果一旦合上双眼,恐怕再也睁不开了。

  他有时甚至在想,即便熬过去了,恐怕自己也形同废人,哪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他必须活下去,至少要等第七日过后,他要告诉季轩娇,他要带晴儿走,
让晴儿恢复自由之身。那时死又有何惧。

  最先能动起来的似乎是脚趾,好像一天又过去了,最后一日来临了。

  我会死吗?这个问题出现在江少枫脑海中。接下来是什么样的痛苦,他已经
不敢去想象了。

  一股暖流缓缓从丹田升起,游走在江少枫体内每一条筋脉。

  好舒服,这就是死亡前的感觉吧。都说人在死之前还会回光返照,也许就是
这个样子。晴儿,对不起,我没有能够带你走,来世再见吧。

  江少枫没有死,那股暖流还在持续,虽然他说不出话,身体也难以移动,但
他明显感到那股暖流不但一直在体内游走,甚至还有渐渐加大的趋势。从一开始
的小溪,渐渐变成了长江大河,再后来竟然如同狂涛巨浪般轰击着江少枫身体每
一个角落。

  这种感觉就像在练功时,体内内息激荡的感觉,可这滔天巨浪并非按着奇经
八脉在游走,而是毫无目的的肆意冲撞,那些练功时根本无法达到的角落,也被
这股暖流冲了开来。

  江少枫终于感觉到了不对,这不是折磨……如果能够让真气全无障碍的运行
在身体任意一个部位,这就意味着整个身体都如气海丹田一样可以存储真气,那
时可以成就的内力,甚至要比打通任督二脉还要可怕。

  涅槃重生……这是江少枫可以想到的唯一答案。

  暖流褪去了,江少枫站了起来。

  他尝试着提起内息,却发觉身上一丝内力都聚不起来。为什么会这样?难道
自己想错了?怎么会内力尽失了呢?那这一身的功夫不就全废了?

  已经几日没有进食的他拿起桌上的食水胡乱填进了口中。稍作休息后,江少
枫开始按着家传心法的第一步打坐练功,只一个周天,江少枫就感觉体内的真气
又回来了,而且比之前更加雄浑。此后每运转一个周天,都要比以前所得更甚。

  江少枫不禁苦笑一声,原来自己竟因祸得福了。

  他推开了房门,在庭院中高声叫道:「季大姐!在下已过最后一关,可以让
在下带晴儿走了吧?」

  此时已是深夜,江少枫中气十足地一声呼喝,惊醒了所有熟睡中的人。一扇
扇窗子亮了起来,一道道门打开了。

  孤寒峰上的女子们纷纷走出,惊奇地看着这个百年来头一个能将此间女子带
走的男人。

  季轩娇出现了,她脸上阴晴不定,有些惊叹,也有些失败了的没落。她和江
少枫对视了很久,才开口道:「把晴儿带来。」

  早在江少枫挑战第三关之初,晴儿就被幽禁了。季轩娇怕晴儿看到江少枫保
守折磨的样子会做出不智之举。

  晴儿飞扑进江少枫的怀中,死死抓住他的衣襟,呢喃道:「你怎么那么傻,
你怎么那么傻?」晴儿通过看守她的姐妹口中打听出了江少枫在闯关时的惨状,
这几日来也是终日以泪洗面。

  江少枫摩挲这晴儿的背脊和秀发,不住安慰道:「过去了,没事了,我不是
好好的吗?」

  晴儿在江少枫怀中哭了很久,才抬眼望他。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她们
说,你身上都被自己抓烂了。」

  江少枫这才记起因那巨痒已经将自己抓得体无完肤。而这短短几日,竟然已
经恢复如初,恐怕这也是那神奇丹药的功效。

  他很不理解,为何季轩娇要将这种圣药当闯关之物让自己服下去呢?

  他拍了拍晴儿的背脊,示意她有话稍等再说。哭得梨花带雨晴儿顺从的从江
少枫怀中离开,目光却一瞬不瞬的不愿离开他半寸。

  江少枫上前一躬到地拜在季轩娇身前:「多谢季大姐赐药之恩,大恩大德在
下没齿难忘,将来必当厚报。」

  季轩娇闻言一声冷笑:「哼,江少枫你好大胆子,我留你一命,你竟然还敢
口出狂言?」

  江少枫奇道:「季大姐这是何意,在下诚心谢过,怎是狂言?」

  季轩娇道:「你记恨我折磨了七日七夜,将来是想报复不成?」

  江少枫这才明白季轩娇是误会了,江湖中常有两人结仇反话正说之事,说是
报恩,实为报仇。

  江少枫也不隐瞒,将服用丹药后,种种体会一一向季轩娇说明,季轩娇大吃
一惊,苦笑道:「天意啊天意,造化啊造化,我以为这七情丹是转为折磨男人用
的,却没想到竟然是颗圣药。当初祖师奶奶留下七枚丹药,已经浪费了六枚,却
不想这最后一枚竟然让你得了,竟然还让你武功大进。」其实季轩娇也不明白,
这药是祖师奶奶所留,为何她不言明这功效呢,可惜斯人已去,这只能是个永远
解不开的谜团了。

  江少枫这才明白原来季轩娇并不知道这丹药的神妙之处,他又是一拜道:
「无论如何,这丹药也是季大姐所赐,将来若有鞍前马后需要在下效力之事,在
下无不敢往。」

  季轩娇一挥手道:「罢了,罢了,我说话算话,既然你已经闯过三关,你便
带你的晴儿走吧。」

  江少枫和晴儿相视一笑,正要拜谢季轩娇,却听有一女子高叫道:「这怎么
可以?我不让晴儿走!」

  一个细腰丰胸模样俏丽的女子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拉住了晴儿的手道:「晴
儿妹妹,你怎么能不要姐姐了?」

  晴儿一见她,脸上飞起两道红云,低下头,再也不敢看江少枫一眼。

  江少枫不明就里,惊讶的看着这两人,不知这二人是什么关系。

  原来这女子名叫宁诗芸,便是当日将晴儿救回孤寒峰的女子,也是晴儿在此
间的伴侣,两人相处甚好,宁诗芸对晴儿还用情颇深,如今一见江少枫要带晴儿
走,立刻跳了出来阻止。

  季轩娇首先喝道:「诗芸,不要纠缠,这是祖师奶奶的规矩,晴儿也是心甘
情愿的。」

  宁诗芸又急又委屈,「那臭男人抢走了晴儿,我怎么办?」

  季轩娇皱起眉头道:「诗芸,你再这样子,小我罚你。」

  宁诗芸眼泪汪汪,梗起了脖子,很是不服,可又无奈。

  晴儿拉着宁诗芸的手道:「诗芸姐姐,多谢你这些日子,照顾妹妹,可是妹
妹真的不能没有他,妹妹只能和姐姐说一声抱歉了。」

  宁诗芸沮丧道:「妹妹,你可想清楚了,男人可没一个好东西。再说,你就
真舍得丢下我一个人么?」

  晴儿道:「姐姐,真是对不住了,晴儿必须要走。」

  宁诗芸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季轩娇道:「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你们二人这就走吧,我这里容不下男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季轩娇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女声道,「娘,祖师奶奶
的规矩是不是一定要遵守?」

  「寒儿,你又有何事?」季轩娇将头转向一个模样和她颇为肖似的少女。

  那少女从人群中缓步走出,问季轩娇道:「我就是想问问娘,是不是祖师奶
奶的话一定要听?」

  季轩娇断然道:「这是当然。」

  少女又道:「那祖师奶奶的话是怎么说的?」

  季轩娇道:「祖师奶奶留下遗命,凡是闯过三关的男人,想带谁走就带谁走。」

  少女微笑点了点头,转过了身子,向江少枫道:「江公子,我想求你带我下
山。」

  季轩娇惊道:「寒儿你……」

  少女从容道:「祖师奶奶遗命,只说想带谁走就带谁走,却没说带几个人。
只要江公子同意,我自然可以随江公子下山。」

  季轩娇怒道:「寒儿,你胡说什么,你怎么能随人离去?」

  少女突然跪倒在季轩娇面前,哀声道:「娘,恕孩儿不孝,当年你在山上生
下了孩儿,孩儿这十几年来从来没下过山。从来没见过山下的世界,孩儿想去看
看,山下到底是什么样子。」

  少女说这话时,目光从季轩娇身上移向了远方,充满着期盼和渴望。

  季轩娇叹口气道:「寒儿,别耍孩子脾气了,你若愿去外面见识见识,将来
去山下时,娘带上你就好。」

  少女倔强道:「不,我不要终日在这山上了,世间纵有那些寡情薄意的男人,
可不也有像江公子一样的好人吗。我不想整天待在这放眼望去全是女人的世界。」

  「你!」季轩娇被女儿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把目光投向了江少枫,咬牙切齿
地恶声道:「江公子,你的意思呢?你愿意再多带一个人走吗?」

  季轩娇以为只要江少枫不肯,那女儿的心愿也就无从谈起了。还未待江少枫
答话,那群女子呼啦啦拜倒一片,齐声对江少枫道:「江公子,求你带我离开这
里吧。」

  季轩娇万万没有想到,这群素来要好的姐妹竟然有如此多的人想要离开这里。
她恼羞成怒,大声叱道:「你们,你们都想干什么?你们忘了那群男人是怎么害
你们的了吗?」

  一名女子默默走到季轩娇面前,也跪倒道:「大姐,我们这群姐妹中连我在
内,很多人的命是你救的,我们的武功也是你教的,你待我们就像亲姐妹一样,
你的恩情这辈子我们也报答不尽。可是,我们其实有不少都是当时一时气愤才愿
留在山上的,没错,在山上我们无忧无虑,可是我们真的快乐吗?我们也是人,
我们需要尘世的喜怒哀乐,我们也厌倦了整天只能和自己一样的女子虚凰假凤,
没错,我们是贱,想男人了,可是就像寒儿妹子说得那样,山下不止有坏男人,
也有想江公子那样的好男人啊,哪怕普普通通一个庄稼汉子,在我看来也强过像
我们这样每天磨镜取乐。何况,我们在山下,不止有害我们的男人,还有父母兄
弟姐妹,我们又怎么能全然忘了他们呢。」

  女子说着说着已经泪流满面,那些和她一样想下山的女子也是一片悲声,更
有些方才没有求江少枫带走的女子被说中了痛处,跟着一起啼哭的。

  女子重重在季轩娇面前磕了一个头,「求大姐成全我们,求江公子成全我们。」

  季轩娇胸口起伏不定,看来已是怒气冲冲,她还是狠狠地盯着江少枫,这个
男人的出现,把这里的规矩全坏了,让这么多姐妹甘愿下山去受苦,甚至连自己
的女儿也想和她一起逃离这里。季轩娇几乎想一掌拍死这个男人,可是祖师奶奶
的遗命在哪里,如果她第一个不遵守了,那以后还配做这个大姐吗。她强压着怒
火,等着江少枫表态。

  江少枫垂首不语,他也看出来,这些女子很可怜,如果自己不帮她们,恐怕
她们此生都没有机会再离开这里。可是如果要是点了头,那便得罪了这个当家大
姐,他倒不畏惧季轩娇的武力,只是季轩娇也算晴儿的救命恩人,怎好去拆她的
台呢?

  江少枫看了一眼晴儿,晴儿低下了头,也不言语。江少枫只能自己去做这个
选择,带走这些女子,于大义无亏,可却于私义有愧。若不点头同意,却又实在
可怜这些女子。

  江少枫进退维谷。

  良久,他下了决心,开口道:「季大姐,在下来此山上打搅各位清修,已然
有愧,本不该插手贵处家务,可是如此多的姐姐们既然期盼再返尘世,也是天理
人情。季大姐何不高抬贵手,放这些姐姐们离去,即顺天理,又不违规,何乐而
不为呢?」

  季轩娇怒极反笑,「你这话是说我有违天理人情了?」

  江少枫道:「在下不敢,这是这些姐姐们的意思。」

  季轩娇激愤道:「你懂什么?她们若然离去,就会被你们这般臭男人害死的!」

  江少枫道:「在下不才,愿在季女侠面前立下誓言,定然保这些姐姐们周全,
直到她们有了归宿为止。」

  季轩娇嘲讽道:「你能保她们周全?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看你还是自身
难保吧?难道你忘了,你那大侠爹爹还在到处找你?」

  季轩娇一席话说得江少枫哑口无言,此时他确实并无保全这些女子的能力。

  这时众女却纷纷言道:「大姐,我们真的希望同江公子一同下山。」,「江
公子带我们走吧……」

  季轩娇喝止了几次,却全无作用。季轩娇终于明白这是众望所归,咬牙道:
「罢了,等你们吃够了苦,就知道谁才对你们好了。」

  她一挥手,「你们谁愿意下山的,站到他身后,下了山就别想再回这里。」

  方才希望随着江少枫一起离开的众女面面相觑,事到临头,又有些犹疑不定,
老半天才有第一个人站到了江少枫身后。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片刻之间,百多人中竟有近一半站到
了江少枫身后。

  见此情景,季轩娇长叹一声,她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自从在孤寒
峰上坐了大姐的位置,她以为把这些姐妹照顾的都很周到,却不想这些姐妹全都
和她是貌合神离。季轩娇突然有了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为什么?男人就那么好吗?

  刚才,她眼睁睁的看着女儿也站到了江少枫身后,那时她就想阻止她,可作
为这一处之长的大姐不允许她这样做,她话已出口,再无更改的可能。随她去吧
……

  看着众女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季轩娇又问了一次:「还有没有,你们不要
后悔。」

  没有人回答,站在江少枫身后的女子都选择了沉默,甚至低下了头,不敢再
看她们的大姐。反而是没有站过去的那群女子中,又有几人垂头走到了选择离开
那群人中。

  「去吧,都去吧!」季轩娇拂袖颓然离去了。

  望着季轩娇落寞的背影,江少枫身后的女子又开始啼哭了,更有几人悄然从
他身后离开了。

  江少枫并没有和晴儿在一起,宁诗芸霸占了晴儿,江少枫自然不能去人家两
个女子的闺房中胡缠。

  晴儿无奈地被她的同性情人死死拽住,畏怯看了看江少枫,轻声说:「我以
后再也不敢了。」

  晴儿被拉走了,江少枫回到了他受过几日折磨的房间,静坐练功。

  整整一夜都能听见女子的啼哭声,又有女人春叫声音夹杂其中,那是她们在
和自己的伴侣告别。

  第二天天一亮,选择离开的女子都背着行囊聚到了一起,她们没有看到季轩
娇。有人提议向去季轩娇辞行,又有人说别再刺激大姐了,于是一行人向季轩娇
的房间拜了三拜,离开了。

  软梯刚刚放下,就见一名女子飞奔了过来,正是晴儿的好姐妹宁诗芸,宁诗
芸棱着眼睛和江少枫对视:「姓江的,我也想下山,你带不带我走?」

  江少枫怎不明白这女人是又要来纠缠晴儿,他只要一句话说我没想带你走,
那这宁诗芸就不能随她下山。可晴儿却把江少枫拉到了一边,悄悄道:「我投河
后就是诗芸姐姐把我救上来的,她以前好可怜的,要不你带她走吧,以后我不和
她纠缠就是。」

  江少枫点头同意了。

  盘点一下人数,和江少枫一同下山的竟有五十一人,且这些人中尽是风华正
茂的女子。那些年长一些的在山上待惯了,反倒不思山下凡尘。

  孤寒峰地处偏僻,走了好久才见村镇,江少枫这才发现一个问题,他身边五
十几名女子,吃喝成了问题。眼下虽然有些银两,可这五十几人要吃饭,要住店,
还有近一半的人还有父母在世,眼见就要分手,总得给她们分些盘缠吧。这一下
就要捉襟见肘了。

  那些女子在孤寒峰吃穿用度都是统一调配,谁也没有银两在身,如何赚钱成
了首要大计。

  有人说姐妹们还有些首饰,去当了也能凑写银两,又有人提议去做几笔生意,
就全都有了。江少枫一问才知道,所谓生意就是去打劫专门残害女子的青楼妓馆,
这种地方男人们花钱如流水,无论何时去,收获都不小。

  这打家劫舍的买卖江少枫还从未干过,想一想要做这种事,就算是劫富济贫
也和江少枫道德相佐。再说那些青楼妓馆虽是龌龊行业,却也是合法生意,要他
去抢这种地方,他还真有些下不去手。

  江少枫想来想去,最后对众女道:「我看不若如此,若是附近有盗匪窝点,
我等便去铲平了他,一来为民除害,二来也可以解解燃眉之急。」

  众女纷纷点头称是。

  这年月虽然算不上是兵荒马乱,可世道也不太平,想找个山寨贼窝并不费力。

  江少枫在镇上一打听就有人抱怨起来,离这镇上五十多里地有座青龙山,这
山上有座青龙寨,有个寨主叫麻成金,聚了百十来号恶匪,杀人越货打家劫舍无
恶不作。

  江少枫又问那麻成金的武功门派,这就问不出来了,小镇上并无通晓武功之
人,哪里懂得那些。

  江少枫思量,若是带着群女子去挑那寨子,固然众女都有武功在身,可只怕
万一有个闪失,不好交代,他已向季轩娇承诺保全这群女子,总不能一下山就伤
了几个吧,于是他决定自己独身一人先去探路。

  那群女子被江少枫带下山来,本以对他感激涕零,又因他为了晴儿力克三关,
所以更有敬仰之意,听他要独自涉险,齐声反对,尤其晴儿紧张的不得了。只有
那宁诗芸满不在乎道:「他一个大男人,去探个路有何不可。」

  江少枫顺势接口道:「不错,我只是去探个路,若是敌弱我强,我们便一同
去清剿了这批匪徒,若是对手太强,那就另寻他家,再去砸青楼妓馆也不迟。」

  在江少枫一再要求下,众女才听了他的话,可晴儿却哪里肯让江少枫独往,
死活要一同前去,江少枫无奈也只好同意。宁诗芸可不干了,吵嚷着不放晴儿走,
这种时候,晴儿岂肯听她的话,最终协定,江少枫、晴儿、宁诗芸三人同行去探
青龙寨。

  这一路上,江少枫受尽宁诗芸的挤兑,晴儿虽然伶牙俐齿,可是碍于宁诗芸
曾救她一命,也不好深说,只是不住宽慰江少枫。好在江少枫天生性格温和,不
和宁诗芸一般见识。

  三人腿脚都快,五十里路一日即达,可一进青龙山却傻了眼,偌大一座青龙
山,去哪里里寻找那盗匪巢穴。

  三人在山中转悠了整整一日,也未曾找到匪巢。想要出山时,天色已晚,再
寻进山那条路,已然看不清了。

  晚间过夜时,宁诗芸不禁埋怨起江少枫来,「什么都不懂,还来学人家条山
寨。这下倒好,还要在这鬼地方过夜,真不知道晴儿妹妹怎么看上你了。」

  晴儿劝道:「诗芸姐姐,你也别怪小枫了,他也是为大家好啊。若不是他,
姐妹们也离不开山中啊。」

  宁诗芸根本不承江少枫的情,「谁又要离开了,他不来咱们还好好的在山上
快活呢。这个害人精。」

  江少枫听着宁诗芸一句一句地数落自己,只当耳旁风,静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他越来越觉得这女子不可理喻,索性不接她话。

  夜色愈浓,山中露重,晴儿和宁诗芸相依偎着取暖,渐渐瞌睡起来,江少枫
却警觉的观察这着四周,替两女守夜。他经过两年逃亡岁月,警惕性要比一般人
高的多。

  江少枫望着熟睡的晴儿,心怀歉意,自己乱出主意,却害得晴儿和自己一起
受苦。江少枫解下了身上身上的外衣,轻轻围在两女身上。

  就在这时,晴儿睁开了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地从宁诗芸臂弯中
挪出身来。

  嗯嘤一声投入了江少枫怀中。

  两人久未亲热,一下子就吻在了一起。

  二人内功都有颇有根基,这一吻就是一炷香的时间,还是晴儿最先受不住了,
躲开江少枫的嘴唇,不住喘息。

  「小枫,你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那几日都快把我急死了……」

  「晴儿姐姐,为你又有什么不值得呢?」

  「我要你以后永远好好的,知道吗?」

  江少枫把晴儿轻抱膝头,说着绵绵不尽的情话。若不是旁边还有人在,两人
都恨不能马上在这里把自己交给对方。

  饶是如此江少枫的手也攀上了晴儿的胸膛,隔着衣服抚摸着。坐在江少枫腿
上,晴儿感受到了有根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自己臀缝之间。

  她眯着眼睛,一面享受这江少枫的爱抚,一面把手伸到江少枫裤裆处去摩挲。

  两人经过那几日的缠绵,说起话来也放开了很多。江少枫在晴儿耳边道:
「晴儿姐姐,你要是再摸,可快把我弄出来了,我可没裤子换了。」

  晴儿娇笑着在江少枫胸口锤了一拳,啐骂道:「你怎么这么不正经,也学坏
了。」

  江少枫道:「我只对晴儿姐姐不正经,以后还要做更不正经的事,直到……」

  「直到什么时候?」晴儿突然紧张起来,难道这事还有个期限么?

  江少枫道:「直到晴儿姐姐给我生个胖小子出来。」

  「讨厌!」晴儿又不依道。

  「怎么,晴儿姐姐不愿意?」

  「愿意,怎么不愿意。」

  「等生完了,我再不正经,然后晴儿姐姐就再给我生一个好不好?」

  「哈哈,好,都听你的还不行」晴儿被江少枫天真的甜言蜜语逗得直笑,更
憧憬起美好的未来。

  可惜好事总是会被打搅,这时有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真不要脸!」

  宁诗芸甩掉了披在身上的衣服,向着一对小情人怒目而视。

  晴儿像做了错事一样,就想从江少枫怀中挣脱,却被江少枫强行保住了。

  江少枫道:「宁姑娘,我和晴儿姐姐自幼青梅竹马,到今天这一步也是一路
艰难,宁姑娘你为何总要从中作梗,不能让我和晴儿如意呢?况且你和晴儿都是
女儿之身,又怎可相伴终生,我劝你最好断了这个念头。我知你对男子颇有成见,
但你若不去追寻,又岂知世上没有真心待你的男子呢?」

  宁诗芸叫到:「少和我说这些废话,我告诉你,我不吃你这一套,反正我就
是要晴儿妹子,反正我就是不能把晴儿妹子让给你。」

  晴儿从江少枫怀中脱出,走到了宁诗芸身前,坐在她身边,道:「诗芸姐姐,
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咱们以后真的没办法在一起了。我们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
是好姐妹,但是我心中真的无法再容下第二个人了。」

  宁诗芸愤然起身,凄然道:「晴儿,既然你如此绝情,那咱们以后也不用再
见面了。」说罢她一跃而起,祭起轻功飘然而去。

  谁都没有防范宁诗芸会闹这么一出,晴儿和江少枫愣了一愣,马上同时追了
过去。虽然只差了片刻,这白日都阴森恐怖的密林到了夜间更加伸手不见五指。

  宁诗芸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十一、醋海翻波

  耳中只闻夜猫声声凄厉啼鸣,又有走兽时时嘶吼嚎叫。

  宁诗芸心中越来越惊,可执拗的性格让她不肯发出一丝声响去呼唤同行二人。
慌不择路,向着大山深处渐行渐远。

  宁诗芸已经拔出了剑来,随时应对不可预知的危机,她甚至会被她自己踩断
枯枝的声音吓得一个机灵。

  忽然她觉得脚下一空,身子急速下坠,掉入一处陷坑之中。宁诗芸急中生智,
使个千斤坠,这才稳稳落地,不曾受伤。抬眼望,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陷坑到
底多深。

  宁诗芸奋力上跃,却根本碰不到陷坑边缘。

  「救我啊!晴儿!晴儿!」宁诗芸用尽力气喊了几声,四周寂静无声。她越
想越怕,抱着胳膊蜷缩在了角落,呜呜哭了起来。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晴儿?是你吗?」

  洞口亮起了火光,火把照亮了那张人脸,一条带着刀疤丑陋面孔出现在宁诗
芸眼前。

  「哈哈哈哈,没想到捡了个小娘们儿来,给老大们肏够了,咱们哥们也能喝
口汤啊。」

  「没错,没错,长得还挺美呢,这回老大一定有赏。」

  被捆在一张大网里的宁诗芸听着这两个山贼的污言秽语绝望了,她真后悔离
开山上,几年前那一幕又出现在了眼前,一个又一个男人向她压来,她哀求他们
放过自己,可是根本没有用处。

  那之后,他被夫家一直休书赶出了家门,说她不守妇道,可那分明是因为丈
夫欠下赌债,债主们逼上门来才导致自己受辱啊……

  她在跳崖前一刻被山上的姐妹救了回来,三年后,她对季轩娇说,她要去了
结山下恩怨。她下了山,刻薄寡恩的前夫,侮辱她的恶棍,都没能逃离她的三尺
利剑。

  复仇之后的空虚寄托在了她回程途中搭救的一个身世同样凄惨的少女身上,
可是这个少女也要离她而去了。

  被抛弃,然后被人淫辱,又是一个轮回,为何她的命运如此凄惨……

***********************************

  肥猪一样的麻成金用他臭烘烘的大嘴在宁诗芸的胸前的嫩肉上拱着,像猪哼
一样的声音,含混不清的说道:「小娘们儿,一会儿哥哥一定肏爽了你,你别看
你这会儿不动,哥的大鸡巴给你塞进去,包你爽的直叫唤。」

  「是吗?」麻成金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比这声音更加冰冷的,是架在
他脖子上的刀锋。

  麻成金小心翼翼地转头去看身后之人,他陪着小心道:「朋友,那条道上的?
报个腕儿。」

  「起来。」声音依旧冰冷。

  麻成金站了起来,当他看到那张俊朗却杀意十足的脸时,他突然感到这个人
不是一个可以讨价还价的人,他会要了他的命,他没猜错,身后之人让他起来只
是为了避免他的血喷在身下女子的身上。

  他刚离开宁诗芸的身躯,就觉得喉头一凉,麻成金心道:「这回真他妈完了。」
他倒下了。

  江少枫用刀挑断了绑住宁诗芸的绳子,转过身去,将身上的袍子抛给了她。
「宁姑娘,抱歉,让你受惊了。」

  宁诗芸冷冷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谢你。」

  江少枫能找到这里全靠麻成金下了一个愚蠢的命令。两名喽啰带回了宁诗芸,
性高彩烈的去见了寨主麻成金讨赏,其中一人道:「这娘们儿这他妈傻,我们到
眼前了还叫呢,以为我们是她同伴呢。」

  麻成金道:「哦?还有同伴?」

  「可不是吗,叫什么晴儿,估计也是个娘们儿。」另一人接口道。

  这两个喽啰没等来赏赐,等来的是麻成金一顿臭骂,「知道是个娘们儿还不
赶快给我抓来,等着找抽啊?没用的废物,都他妈就知道吃饭,脑子和猪一样。
还不快去!」

  「哎,哎……马上就去……」

  「嘿!你们把人给我放下啊!」

  两个喽啰还没把用木棍挑着的宁诗芸放下就要去抓人。

  路上,两个小喽啰互相埋怨着对方,都说对方泄了底,一个说另一个不该说
那娘们儿还有同伴,另一个说是你把人家名字说出来才招来一顿骂的。

  俩人只是躲出来闲逛,可并没有想还有那么好的运气再能碰上谁。

  结果他们还真碰上了,可惜不是运气好,而是运气差到了极点。或者说是坏
运气找上了他们。

  正在寻找宁诗芸的江少枫和晴儿误打误撞到了这两个小喽啰附近,正好听见
了二人的交谈。

  不费除灰之力,这两个小喽啰一死一擒,见这两人出手如此狠辣,被擒的小
喽啰立刻供出了江少枫想知道的一切消息。

  江少枫没有废话,也给这个小喽啰一个痛快,让他很快的解脱了。

  按着小喽啰的口供,江少枫和晴儿顺利潜入了青龙寨。一路摸到了寨主麻成
金的寝室。

  那小喽啰也不懂武功,说不清寨主麻成金的深浅,为防万一,此时内力更胜
晴儿一筹的江少枫潜进了麻成金的卧房。没想到这麻成金如此不济,连还手的机
会都没有就被江少枫从喽啰身上随意取来的钢刀割断了喉咙。

  宁诗芸用江少枫的长袍遮住了身体,随着他出了房门,看到了正在警戒的晴
儿。三人正要离开,却被巡夜的喽啰兵堵了个正着。

  一场恶战迫在眉睫。

  「什么人?」小头目高声叫道,他身后的喽啰敲响了铜锣,「不好啦,有人
闯寨子啦。」

  这对喽啰人数不多,被江少枫三人很快解决,但是听到警报的一种山贼土匪
源源不断的涌出,他们各挺刀枪,呼喝着向江少枫三人杀来。

  晴儿有剑在手,应战起来好不吃力。江少枫一口单刀,虽然不趁手,可他内
力强悍,劲道威猛,也是一刀一个。只有宁诗芸,学武时间最短,手里面又没有
兵器,相形见绌。

  喽啰兵只是一般把式,胜在人多,倒有几个头目,手底下还像点样子,但如
果不是又一众匪徒支应也不过江少枫晴儿三招两式就打发的。

  江少枫已经发现宁诗芸应对吃力,劈倒一名匪徒后,顺势把刀塞进了她手中,
宁诗芸以刀做剑,却好过两手空空。饶是如此,还是被人逼得连连后退,这也有
她袍内空空,腿不敢抬,步不敢迈的原因。

  晴儿一人只可自保,却腾不出手来去解宁诗芸的麻烦。所以江少枫只好连连
去助宁诗芸,有时不免挨挨碰碰,胸乳蛮腰,也不知被江少枫摸了几把。

  敌人越战越少,江少枫却越战越勇,随着体内真气越运转越流畅,江少枫此
时到希望敌人越多约好,因为他从发招之时又悟到了许多平日演练时不曾想到的
要点。

  可惜这终究是个不入流的小匪窝,被杀的,被打残的,还有更多是扔了刀剑
逃跑的,他们只三个人就将这一个山寨给端了。

  激战过后,江少枫和晴儿都面露喜色,只有宁诗芸,走到江少枫面前抬手就
是一个耳光。打得江少枫懵了,晴儿也道:「诗芸姐姐你……」

  宁诗芸小嘴一扁,哭了起来,边哭边指着江少枫向晴儿告状:「他摸我……」

  江少枫无奈道:「方才事出危急,也是无奈之举,得罪宁姑娘了。」

  宁诗芸不依不饶道:「明明就是你……你刚才还看……」宁诗芸说着又抬起
了手来。

  江少枫也不闪避,昂着头就等宁诗芸去打,宁诗芸反而不好意思下手了。她
默默走到晴儿身边伏在晴儿身上哭了起来,晴儿不住温言相劝。

  还有满地受了伤的喽啰,惊恐地看着江少枫,江少枫不愿多伤人命,对他们
道:「今日放过你等一次,赶快下山去,将来若再被我知道你们还在为非作歹,
定要取了你等的性命。」

  那群小土匪感恩戴德,相互搀扶着逃生去了。

  此地并非久留之所,小镇上一众姐妹还等着他们回去,宁诗芸好不容易找到
了被土匪剥去的衣服,从新穿回了身上,拿着江少枫的长袍,丧着脸递到他面前:
「还给你……谢谢。」说完再也不看他。

  山寨里现成的骡马,三人把从山寨里搜刮的金银财物大了几个大包,用六匹
马驮着,又各找了一匹马当做坐骑,天一亮就下了山。

  回到镇上,众女子对三人竟顷刻间挑了一座山寨大感惊讶,都凑过来问长问
短,江少枫只说是三人合力寻到贼窝,顺手剿灭了那群山贼,隐去了宁诗芸受辱
之事。众女本就对他钦佩,这一番又解决了生计大事,自然倍加仰重,如众星捧
月般把他用回客房歇息。

  江少枫因那宁诗芸从中作梗,并未与晴儿同房,独自一人回房休息。耳听这
小镇客栈中到处是欢声笑语,燕语莺啼,叽叽喳喳乱成一片。他微微一笑,也不
在意,打坐练功。

  江少枫为报母亲与琳妹子之仇,练习武功甚为刻苦,几年来又因终日东躲西
藏,抓住旦夕间练功已成习惯。自从得那七情丹改造身体后,每次打坐,所得真
气往往十倍于以往。

  下得孤寒峰后,不过短短十几日,且并无太多练习功法得时间,但其内力较
往昔翻倍。他自思筹,若今日再遇那灰衣怪客,以今日之内力,和那人斗个旗鼓
相当应该不在话下。

  想到那灰衣人,一直以来得困扰又袭上心头,听哪人口气似是对家中之事有
所了解,可到底是什么人能窥探到江天鹤的私密呢?江少枫也曾经和晴儿议论过
此事,但并无结果。

  江少枫正想着心事,门外有人叫门:「江公子,江公子,你可醒了,若醒了
请下来用餐吧。」

  来叫江少枫得并非晴儿,一个叫春桃的女子来请江少枫用餐。她引着江少枫
到了客栈大堂,这住客本就不多的客栈大堂已经被江少枫这一群人包下了。众女
都已经就位,五个大桌上摆的尽是精致菜肴。

  江少枫一问才知道,这些菜肴都是众女所制,转为江少枫和晴儿、宁诗芸三
人庆功。这群女子出身五花八门,自然也有几个精通厨艺的,整制起这些美味佳
肴来,倒不费吹灰之力。

  江少枫入了席,众女才敢动筷,席间不断向这英俊小生献着殷勤,这个方为
江少枫斟满了酒,那个就加过一箸菜来让江公子尝尝奴家的手艺。江少枫自从帯
这般女子下山之后,从来语不涉邪,以礼相待。今日被如此对待,拙于应酬的他
难免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应对。越是如此,众女对他便愈加热情。众女固然是对
江少枫心存感激,发自肺腑,其中不免也有小小作弄一下江少枫和晴儿的古怪心
思,倒要看看这对小情人会不会因之难堪。

  众女这般嬉戏可看傻了客栈掌柜和跑堂的,心道这男子到底什么来头,身边
美女如云,还都把他当个宝似的,心中难免想到:人生若此,便是少活上三四十
年也值了。

  江少枫、晴儿、宁诗芸作为三位主角,自然同坐一桌,晴儿对这些姐妹向情
郎示好也不在意,只脉脉含情地看着江少枫,看他坐不到片刻就要起身答谢,窘
态大发得样子,甚至掩嘴偷笑。

  江少枫偷眼去看晴儿,不断用眼色暗示晴儿,要她帮忙解围,却见晴儿无动
于衷,眼中便透出不满之色。晴儿怎会不懂他那小意儿,仿佛又回到了昔日小枫
弟弟挨训,向晴儿姐姐求援那段时光,心中柔情更重。

  两人眉来眼去,全被一旁的宁诗芸看在眼里,宁诗芸又是咬牙又是跺脚,气
鼓鼓将一大杯一大杯的烈酒倒入口中。

  酒宴散去被众女灌得七荤八素得江少枫被人拖回了房间,晴儿虽然心中惦记
着小情人,可又要照顾自己这个恩公兼伴侣,一时也脱不开身来。好歹伺候着宁
诗芸脱衣睡下,就想抽身去会江少枫,可却被宁诗芸一把拉住了。

  只听宁诗芸口中胡乱叫着:「晴儿,你别走,你别走。我不要你去找那个人,
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晴儿一时心软,做到了床头,安抚着宁诗芸道:「诗芸姐姐,我没走啊。不
是在陪你吗?」

  宁诗芸也是借酒撒疯,死拽着晴儿道:「不行,你一会儿又要去找他了,今
天你不许走,一定要陪我。」

  酒醉之人最是难缠,晴儿又不好与她翻脸,只好一步步退让,从陪她同睡,
到脱得只剩肚兜,一点脾气都没有。只是宁诗芸再想去挑弄晴儿两腿间秘处时,
晴儿却说什么也不肯了。晴儿自有主意:若如好姐妹般同床共枕自然无话,但自
己那羞人之处,除了小枫弟弟任谁也不可再碰。

  若说宁诗芸还有几分清明,这边江少枫则已是酩酊大醉了,稀里糊涂睡了一
觉,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爬到桌边拿起茶壶,对嘴饮了一气,才稍稍安抚了一
下翻滚的五脏六腑。

  俗话说酒为色之媒,又道酒壮怂人胆。江少枫双手撑着桌子发了半天得愣,
突然想起晴儿来,这素来守礼的温文小哥突然想到,何不趁着这深夜之时去偷会
一下晴儿。想到此处,他蹑足轻脚,偷偷溜出了房间,凭着记忆寻到了晴儿和宁
诗芸那间客房。

  说来也巧,晴儿把宁诗芸扶回房后,偏偏忘了销上门栓,这才让江少枫这偷
香窃玉的笨贼有了可乘之机。

  江少枫摸到床边,借着窗棂透过得月色,看见两个相拥而眠的半裸女子正在
酣睡,尤其是那宁诗芸,侧着身子抱着晴儿,大半个白皙乳房露在外面,好不诱
人。

  江少枫血气方刚的大好青年,一见之下哪里还能无动于衷,一股热流直冲胯
下,已然一柱擎天。好在他是奔着他的晴儿姐姐来的,并不去骚扰宁诗芸。

  他轻轻推了推睡梦中的晴儿,晴儿一惊,睁开了眼睛,心中又惊又怕,这深
更半夜的,被人潜入房中,可是凶险万分。待看清是江少枫,这才松一口气。

  江少枫向晴儿招招手,示意她随自己来。江少枫想,此时把晴儿带回自己房
间,自然可以一亲芳泽。晴儿会意从宁诗芸怀中托出身来,才压低声音道:「小
枫,你怎么来了。」

  江少枫道:「晴儿姐姐,我想你想得紧,来看看你。」

  晴儿心道江少枫这时来找自己,心里自然不会想着什么好事,说不定就要…
…晴儿忽然觉得全身都软了起来,一颗心砰砰乱跳。

  晴儿回头望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宁诗芸,道:「去你哪里,这里说话不方便。」

  两人正往外走,冷不防身后宁诗芸叫道:「晴儿,你们去哪里?」

  江少枫和晴儿不约而同转回头去,原来宁诗芸醒了。

  江少枫却被眼前一幕惊得酒醒了一大半,晴儿惊呼道:「别看。」江少枫忙
转过了身去。

  宁诗芸低头一看,原来自己那肚兜的带子不知何时已经松了,坐起身后,小
小肚兜垂在腰间,两颗饱满雪白的大奶子完全暴露出来,两颗红彤彤颤巍巍的乳
头,被江少枫看了个一清二楚。

  「啊!色狼!」宁诗芸尖叫起来,扯过被子掩在胸前。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江少枫欲盖弥彰的扯起谎来。宁诗芸的身体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江少枫看见,那次不仅是胸前傲物,就连胯下秘处也被隐约看
到。只是上一次事出危急,江少枫也并未曾有任何绮念,宁诗芸更不好深究。

  「你混蛋!淫贼!臭色鬼!」宁诗芸口不择言的骂起来,一声比一声高。

  这动静惊醒了众女,纷纷赶来围观,有的还带了兵刃,真以为是有姐妹遇到
了淫贼。

  等冲进房间门一看,原来是江少枫和晴儿并肩而立尴尬不已,床上的宁诗芸
娥眉倒竖正在叫骂。

  江少枫看见有人围观,脸上更红,嚅嗫着解释:「在下没有,我是来找晴儿
姐姐的……」

  众女对江少枫印象极佳,且都明白宁诗芸在和江少枫争抢晴儿,对他所说之
言不疑有二,都抿嘴窃笑,怕不是一对小情人要去偷情,被宁诗芸抓个正着,这
才醋海升波。

  宁诗芸还不依不饶的一口一个淫贼骂着江少枫。

  「诗芸,得啦,人家小两口恩恩爱爱的,你总这样算怎么回事嘛?」总算有
人听不过去了,帮江少枫解围,数说起宁诗芸来。话匣子一开,众女七嘴八舌,
倒是都向着江少枫说话。

  宁诗芸又委屈又憋气,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也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江公子不如连诗芸姐姐一起收了吧,那你们谁也
不用离开谁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动心的不是江少枫,反而是晴儿,她虽心爱小枫弟弟,
可男子三妻四妾,二女共事一夫也是司空见惯。虽然诗芸姐姐又长自己两岁,但
姿容也非寻常,与小枫弟弟也算般配,三人若真能在一起,也是美事一桩。宁诗
芸曾救她一命,两年来两人又相互关爱,这份情,叫晴儿也一时割舍不下。听了
这话,还真有些动心,何况她一直因自己不能把处子之身交予江少枫而耿耿于怀,
帮着江少枫多收一名美女她还真不在乎。

  只是这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晴儿和江少枫心意相通,她信极江少枫眼
中只有她自己一人,莫说是宁诗芸姿色稍逊自己,便算是仙子下凡,恐怕也难动
江少枫心意分毫。

  再说宁诗芸,她曾与人婚配,可惜她男人太不争气,短短几年间败光家业,
还叫她遭受轮暴之辱。宁诗芸心里可是恨极了男人,若要叫她重新接受男人,恐
怕势比登天。

  不过再难也要试上一试,万一要是成了,当真是皆大欢喜呢。

  想到此处,晴儿拉拉江少枫衣袖,道:「小枫,你先回去,我去安慰安慰诗
芸姐姐,到时我再去找你好不好。」

  江少枫乘兴而来,却不想被人当做淫贼还被看了笑话,一张脸早就臊红到耳
根了,低着头不敢言语,灰溜溜的走了。

  晴儿打发走众位姐妹后关上了门,这次她可长了记性,插上门栓,才回身上
了床。

  宁诗芸心中正在郁闷,她也知道晴儿无论如何也难再回头,可是她就是放不
下对晴儿这段情。方才被被众姐妹一番批评,让她情绪更加低落,看来自己真不
该离开孤寒峰,更不该继续纠缠晴儿,否则的话,恐怕以后连好姐妹都没得做了。

  宁诗芸正在神伤,冷不防晴儿在她脸颊轻轻一吻,这可是晴儿在和江少枫重
逢后从来没对自己做过的事,宁诗芸心里一阵狂喜,难道晴儿终于回心转意了?
她欣喜地望着晴儿,道:「晴儿,你不离开我了?」

  晴儿拥着宁诗芸躺下,拉过被子盖住了二人,悄声道:「诗芸姐姐,晴儿怎
么舍得离开你呢?」

  宁诗芸睁大眼睛与晴儿对视着,「真的?那江少枫呢?你不再……」

  晴儿叹一口气道:「唉,人家就是命苦……偏偏遇到你们两个,叫我谁也割
舍不下……」

  宁诗芸心中也有些不忍,她也对江少枫为晴儿所受之苦颇为感慨,且她和晴
儿早就无话不谈,知道晴儿曾经失身与他人,江少枫不计较晴儿并非完璧,依旧
苦恋,确实是难得的有情郎君。念及自己,当年一心一意对待夫君,为他受尽折
磨,反而落得一纸休书,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宁诗芸本非只好磨镜之癖,只是命运多舛,重获新生后,受孤寒峰风气所蛊,
对男子心灰意冷,一心享受同性之爱。乍一见多年姐妹就要离自己而去,和情郎
双宿双飞,心中落寞,更加不忿,才有这纠缠不休地不智之举。

  下山之后,眼见二人感情笃深,早知道自己再无和晴儿厮守的可能,便故意
作梗,今日被众姐妹数说一番,已有悔意。她以为晴儿一心扑在情郎身上,再也
不会顾及自己的感受。可没曾想晴儿却过来安抚自己,更加叫她惭愧。

  宁诗芸道:「算了,晴儿妹妹,你也不要再念着姐姐了,其实姐姐早就不该
在和你与江公子中间横插一杠的,江公子的确是个一表人才,而且他那么爱你…
…」

  晴儿一听宁诗芸这话中有所松动,心中暗喜,看来这事尚有商量的余地,她
不动声色,反倒说起江少枫种种不是来:「姐姐你可不知,他呀,哪里算得上一
表人才。」

  晴儿明贬暗褒,说着江少枫从小时的种种糗事,故意埋下伏笔圈套让宁诗芸
对江少枫感兴趣起来。引得宁诗芸不住问道:「后来呢?」

  晴儿见宁诗芸渐渐入瓮,突然道:「你说如果你碰到这种人,你会喜欢他吗?」

  宁诗芸本来就酒力未过,又被晴儿一同东拉西扯引入套中,顺口接到:「要
是个这么有趣的小子,只怕我也会爱上他哩。」

  「如果那人还救过你呢?」晴儿步步紧逼。

  宁诗芸愣住了,她想起那个晚上,她无助的被一个恶心的男人压在身下,已
然绝望。就在那时,他突然出现了,他还记得那张脸,冷峻,带着可怕的杀气,
没有一句废话,只用一刀,就了结了欺负她的恶人。之后那场恶战,他处处维护
自己,几次救自己于险境。

  再之后,她居然打了他一个耳光,为什么要打他?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赤裸
的样子吗?还是因为他在帮自己忙的时候碰到了自己的胸膛?

  都不是,她在怪他,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现!

  那时她还不知道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无能的丈夫缩在墙角,两个恶徒按
住她的身体,一个人用丑陋的阳具在她的身体里疯狂的冲撞,一个人之后又是另
一个人,整整一夜,三个人轮流去折磨她。

  那时,她多么盼望老天会派来一个英雄,杀死那些恶人,把她从噩梦中拯救
出去。可是没有,那个人来的太晚了,那人来时,她已经对世上的男人充满了仇
视。

  那一巴掌,也许是她在怪他,你,为什么才来……

  恍惚了很久,宁诗芸才回过神来,想这些做什么?好姐妹有了好归宿,自己
应该祝福她才对,毕竟那人是好姐妹的情郎。

  她终于想通了,原来她做错了,她不该去做无端坏人家姻缘的恶事,她不是
个恶女人。

  宁诗芸满怀愧疚地道:「晴儿妹妹,姐姐错了,你和江公子本来就是天造地
设的一对儿,姐姐再也不去坏你们的事了,你要是想,你现在就去找江公子吧。」

  晴儿看宁诗芸出了半天神,心知宁诗芸这边已经成了八九分,只要最后诚恳
说明心意,不怕她不答应。

  晴儿嘻嘻一笑道:「诗芸姐姐,你还没明白妹妹的心意,其实妹妹是想……」

  宁诗芸奇道:「你想什么?」

  晴儿趴到宁诗芸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

  宁诗芸大窘,推开晴儿,连连道:「你瞎说什么呢,这怎可以?」

  当宁诗芸听到「二女共侍一夫」这句话时,连想都没想就知道不可能,看江
少枫看晴儿的眼神就知道他眼中容不下别人,何况宁诗芸自己也不愿去和好姐妹
争夺男人。尽管那个男人确实值得去珍惜……

  晴儿睁大水汪汪的眼睛,委屈道:「难道诗芸姐姐不要晴儿了吗?」

  这话是宁诗芸时常去问晴儿的,却不想被晴儿反问了回来,她笑道:「晴儿
妹妹,你呀,这种事情你也想得出来,怎么能这般玩笑?故意拿姐姐寻开心。」

  晴儿正色道:「此事绝非玩笑,我不愿与姐姐分开,是晴儿肺腑之言,只要
姐姐点头同意,妹妹自然会去和小枫言明,若他不要姐姐,我也不会随他。」

  宁诗芸道:「妹妹可不要说这种话,江公子对你一往情深,你怎可负他,若
是因为我的缘故拆散了你二人,那姐姐的罪过可就大了。」

  晴儿坚持道:「除非姐姐愿意,不然我也只能与他各走各路了。」

  宁诗芸急道:「晴儿,哪有你这般逼人的,再说,江公子他也不会要我一个
残花败柳的。」

  晴儿干脆撒起娇来:「姐姐,你就答应了好不好,我的好姐姐,他那边我自
然会去说他,再说,似姐姐这般佳人,哪个男人会不动心,你可不知方才他看你
那眼神,可都直了呢。」

  宁诗芸想起刚刚又被江少枫看了身子,不由得羞红了脸,啐道:「你,你又
胡说!」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啊?」

  「我不跟你讲了。」宁诗芸羞得转过了身子不再看晴儿。

  晴儿从她身后抱住她,道:「那我就当姐姐答应了。」

  「小妮子,你气死我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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